2017：中指照常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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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

更何况我只是一根中指。

但只要你不把我掰折了，

我就要保持竖着的姿势。

那天走出办公室，

我心里念叨的就是这句话。

世界是不公平的，

但我非常庆幸自己

还留有莫名的优越感，

让我在自感命比草贱的时候

也能高昂着头。

因为我要活着，

好久没有“过问”政事了。

记得在大学时，

我跟一个计算机系学长

穿过破旧的郊区民房，

在田野间侃侃而谈着家国大事，

意气风发的样子，

让我至今回味悠长。

同样让我记忆犹新的是

我们得出的结论：

和有权人的游戏，

我等二人连半个知识分子

都算不上，

跟街头巷尾侃大山吹牛逼的

人民们并无二致。

那时候“屁民”这个词

还没有流行开来，

“吃瓜群众”

还也只是字面意思。

然而即便如此，

我觉得一场还没有开打的仗，

在我们还没有幻想过胜利

或是失败的时候

就已经结束了。

在是非黑白之间，

芸芸众生如同空气，

多一口不觉厚重，

少一口不感稀薄。

后来，那片楼房都拆了，

现在已是工厂错落，

高楼林立。

前一段郑州房价高涨，

那一片地界我更是触摸不及。

期间每每回想起

在田野间漫谈的场景，

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在梦中，

我是麦田里的者。

在北方浓浓的雾霾深处

寻不见2016的尾巴。

老家鹤壁为治理雾霾，

先后实施了交通限行，

关停了几乎所有

会冒烟的设备和厂房。

一次跟爸妈打电话，

我得知澡堂也未能幸免。

那段时间

咱们正和美国人、日本人

吵着市场经济地位的问题。

想到此，我都会心一笑。

十多年来，

但凡我在家，不论远近，

冬天总是可以泡个澡的。

但如今，乡镇一级

新开好几家澡堂，家家关门，

市县级亦是零零星星。

试问，我们的市场经济

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人要学会从自身找问题，

国家、社会应不应该也这样？

我不可知。

眼下的鸡毛蒜皮，

昏天暗地已经耗掉我大半的精力。

工作中你努力担当，

他人只按规矩办事；

你不计得失，

他人却能坐收渔利；

你有苦难言，

你就像一个没有觉醒过的人，

将愚昧当赤诚，

飞蛾扑冷水。

过来人会告诉你，

这就是时间给你的磨练，

总有一天会给你答案。

但我更愿意相信，

改变人心的从来不是时间，

而是另外的人心。

假如人与人之间

彼此能得到足够的滋养，

就算载着再平凡不过基因的人，

也能迎来一段野蛮生长的岁月。

并不是说因为你年轻，

所以你要吃苦，

因而你要受气。

吴晓波在

《把生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

中写道：

所有生活在世纪转折的中国青年，
几乎是被商业浸泡和“掠夺”了

青春的整整一代。

当我们一无所有地

走出校园的时候，

我们首先必须面对的

是烦琐的职业、昂贵的房租

和无尽的物质诱惑，

为了让父母放心、

伴侣幸福、上司满意，

我们必须用所有的青春

去预支、去交换。

于是，

有想象力者成了最优秀的策划家，

辞藻华丽者成了最繁忙的广告人，

有运作力的则成了所谓的商业新贵，

再也没有人等待

春天早上的那个敲门声，

再也没有人可以

笔直地站在“总统”的面前。

他说世界转折应该还在持续，

而被商业浸泡和“掠夺”了青春

的一代人也包括我们。

我们不能苛求他人，

甚至我们自己

成为精神领袖式的人物，

但假若有机会，有时间，

有能力去为点亮一代人的

理想之灯做点努力，

还请我们彼此不要放弃。

另外，

面对2017年的欺瞒与不公，

让我们那充满优越感的中指

照常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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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悟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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